水族是我国西南少数民族之一,主要分布在贵州省三都水族自治县内,还有相邻的榕江、丹寨、荔波、独山、都匀、福泉等各县市,总人口约43万,其中95%居住于黔南州。水族因其独特的文字、历法、风俗等,逐渐引起了很多人类学家的关注和研究。在所有的水族文化中,最为独特的就是现在难以解读的“水书”和远销国内外的马尾绣。“水书”永远是个密,但马尾绣因其美观、古朴、实用,具有珍藏价值,深深的吸引这人们的目光。
水族马尾绣不仅远销海外,而且有着中国手工剌绣“活化石”之称。它是水族地区现存的最古老、最具民族特色的刺绣艺术,曾在2006年被列入了我国首批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。
关于马尾绣起源问题,水族人有这样一个传说。水族人认为祖先是从江西迁来的,在最初迁徙而来的人群中,有一位师傅,牵着马经历千辛万苦而来到烟雾弥漫、山高水深的贵州,开辟了新的家园。那位师傅和这匹马有着深厚的感情,后来马老死了,师傅非常的伤心,便用这匹马的尾巴绣出了一种独特的刺绣,从此逐渐发展成为今天独具特色的水族马尾绣。
马尾绣发展到现在,在制品和工艺上都有了很大的发展和变革。传统的水族马尾绣制品,主要有小孩背带、童帽、女性翘尖鞋以及水族女性的围腰。在这些制品中,背带是马尾绣中的上层珍品,集中体现了马尾绣的精湛技艺。新型的马尾绣工艺品除了马尾绣绣片和马尾绣衣服外,大多是与旅游相结合。自2006年列入了我国首批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后,马尾绣名声大噪,成为颇受欢迎的旅游产品。
马尾绣绣片受到了人们的青睐后,价格不菲,所以制作马尾绣绣片的人数也越来越多,绣片有大有小,有的绣片被装裱成匾,有的绣片被再次绣到背包、钱包、香包、领带、高跟鞋等上面,远销国内外。2011年参加意大利手工业及工艺礼品国际博览会展演,2012年成功签下了来自于马来西亚2亿元的订单,同年,马尾绣的主产地三都水族自治县被列为“中国与加拿大少数民族语言与文化保护项目”试点县。可见,水族马尾绣逐渐受到了世界各国的广泛关注和喜爱。
水族马尾绣之所以受到广泛的欢迎,主要是因为其复杂的刺绣针法。马尾刺绣作为水族的传统工艺,主要有马尾绣、平绣、挑绣、结线绣、螺形绣等绣法。在制作马尾绣时不仅需要用到马尾绣针法,还需其它针法的辅助。刺绣所用到的工具主要有:针、顶针、笔、黏合剂、剪刀等。马尾绣制作过程中不仅针法复杂,而且制作过程也非常严谨,第一步是制作布壳(所需材料有布料、浆糊、刷子、剪刀);第二步是制作马尾线(把几根白色丝线纺成一根粗的白色绣线,用马尾毛作为内芯);第三步是绘制图案(绘画出刺绣所参照的图案,必须是从边缘开始往外扩展);第四步是刺绣(固定框架图案、填芯和镶边);第五步是订“金钱”(在绣品上订上小铜片);第六步是拼接(用小块布壳绣片拼接而成)。经过这几道工序,一件珍贵的艺术品才算制作完成。
水族妇女在制作马尾绣的同时,同样会给她们带来成就感和审美愉悦,一件件美仑美奂的工艺品出自于她们之手,她们会感到无比的自豪。马尾绣更是体现了水族独特的精神风貌,给她们平凡的生活带来了活力。每逢重大节日,水族青年男女们穿上马尾绣点缀的盛装,到山坡上对歌,热闹非凡。马尾绣对于水族人来说,其意义非凡,在当地,人们把是否精通刺绣作为判断一个姑娘美不美的标志。姑娘出嫁时,母亲需要为女儿准备一条马尾绣小儿背带作为嫁妆送给女儿,希望女儿早生贵子。
马尾绣因其工序繁杂、经久耐用,因此价格特别昂贵,所以不仅外界把水族马尾绣视作稀世珍宝,水族人家也会把马尾绣当做珍品。一般在水族人家,姑娘出嫁以后,在生育小孩时,其亲人都会为其准备一条马尾绣背带,但只此一条,以后再生小孩,也不再另送,寓意为希望女儿从一而终,婚姻稳固,家庭和美。
文|夜郎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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